文／乐居财经 靳文雨

近期，多家“用友系”企业都比较活跃，如畅捷通计划从港回A二次上市，用友金融、新道科技冲击北交所上市。而在3月7日，用友汽车IPO也有了新进展，在经历了上会“大考”之后，其首发获通过。

因为用友汽车IPO的消息，作为用友汽车实控人、“用友系”掌舵者的王文京，也再次站在了聚光灯下。而就在几个月前，他刚刚经历过自己的“失落时刻”。

《2021年胡润百富榜》发布后，在上一年以630亿元财富位居榜单第63位，并荣登江西富豪榜首的王文京，因财富缩水150多亿元，最终以475亿元位列榜单第129位，并被挤到了江西富豪老二的位置。

来自赣锋锂业的李良彬，则成为榜单上最大的“黑马”。他的排名较上年上升251位，以545亿元财富位居榜单第108位，一跃成为“江西首富”。

不过，用友汽车若能顺利登陆科创板，王文京的财富或有望重估。

用友系的“资本局”

从放牛娃变身为中国软件首富，王文京也可以用一个“传奇”来形容。他从小家境穷苦，通过发奋学习，15岁考上了江西财经大学，依靠知识跳出农门。还没毕业就因为表现优秀而被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录用，从事金融财务工作。

大学期间的王文京就对企业家和创业书籍十分感兴趣，联想集团创始人柳传志是他的偶像。在工作5年后，不甘平庸的他毅然放弃“铁饭碗”，辞职下海经商。之后他与人合伙创办了用友公司，开发出家喻户晓的用友软件。

创业之初，王文京的目标是10年内将营业额提升到3000万元。可在1998年，他创业的第十年，用友公司的营业额已经达到了1．8亿元。2001年，用友网络（600588．SH）在上交所成功上市，王文京凭借50亿的身家问鼎“中国软件首富”。

2019年初，用友网络30周年之际，王文京以高管任职年限之由卸任公司CEO。然而当外界以为这位创始人已退居二线时，王文京在2021年初再次出任CEO，开始了大刀阔斧的资本动作。王文京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分拆用友网络旗下的用友汽车至科创板上市。

值得注意的是，用友汽车的科创板IPO之路，可谓是一波三折。2021年6月，用友汽车冲刺科创板申请获上交所受理。2021年9月底，公司财务资料即将过有效期，上交所中止审核。

在此期间，用友汽车经历了两轮问询，在9月份被问询时，用友汽车还被上交所要求重写《招股书》相关章节，保荐机构也被质疑未履行好职责。直到2021年12月中旬，用友汽车《招股书》才恢复审核。

据《招股书》，用友网络是用友汽车的控股股东，直接持有公司8118万股，通过江西用友持有公司82万股，合计持股8200万股，合计持股比例为75．76％。除此之外，还有特友投资持股5．47％，友彤投资持股4．37％，申万资管持股计划拥有3．33％股份，包含自然人桂昌厚等在内的其他股东持股11．07％。

王文京把控制权牢牢攥在手里，他通过用友网络、用友科技、用友咨询、用友研究所、江西用友合计控制用友汽车75．76％的股份，为公司实际控制人。

近年来，“用友系”在资本市场频频崭露头角。除了从用友网络分拆用友汽车上市外，王文京的“用友系”还包括2014年在港股上市的财税服务软件公司畅捷通（1588．HK）——最新市值约18亿港元，“用友系”持股65．86％。据了解，畅捷通已于2021年3月启动了创业板上市辅导，计划回A股上市。

同时，“用友系”还有两家挂牌新三板的公司申请“升级”精选层。其中，用友金融2016年11月挂牌新三板，主要提供金融行业数字化产品及解决方案，用友网络直接持有用友金融74．53％股份。2021年9月，用友金融申请挂牌精选层后停牌至今。

另一家公司是新道科技，主要为高等及职业院校提供教育软件、云服务、咨询及培训服务等，2015年10月挂牌创新层，并于2021年8月递交了挂牌精选层的申请。目前，“用友系”持有新道科技56．23％的股份。

北交所成立后，精选层挂牌公司可以通过转板系统转至北交所上市。也就是说，目前“用友系”有四家公司正在谋求A股上市。

老股东的高额分红

用友汽车主要面向汽车行业的整车厂、经销商、服务站等客户，提供营销与后市场服务领域的数智化解决方案、云服务、软件及专业服务，并打造汽车产业链上下游和跨行业融合的数字化生态体系平台，赋能汽车行业数字化转型。

当前，用友汽车有软件开发与服务、系统运维服务这两大核心业务，还有三大“拳头”产品：车企营销系统、车主服务平台、汽车产业生态服务平台。

用友汽车已为近百家整车厂提供服务，经销商超过1．5万家。该公司前五大销售客户为华晨宝马、上汽、一汽、宝马中国、福特汽车，在业内知名度很高，并且都为其贡献了不少的收入。2020年，用友汽车前五大客户对应销售额占比合计为34．29％，2021年上半年该比例达到48．32％。

2018年末至2021年6月末，软件开发与服务业务是用友汽车收入的主要来源，收入分别为2．57亿元、3．05亿元、3．14亿元和 1．89亿元，占主营业务收入的比重分别为52．85％、62．62％、65．96％和 70．96％。其中2019 年软件开发与服务业务收入较 2018 年增加4770．49 万元，同比增长率为18．54％。

作为非核心技术服务，用友汽车的“智能设备销售业务”收入较少。一方面，该业务规模不大，主要受经销商数量等因素限制，另一方面，因云化改造，减少了对智能设备的需求。

值得注意的是，2018年末至2021年6月末，用友汽车未分配利润分别为6623．42万元、8514．08万元、8804．05万元、10082．56万元。

通过招股书及新三板公开信息可以看出，2018年至2021年1－6月用友汽车分红金额占上一年度末未分配利润金额比例分别为99．64％、115．5％、53．33％、61．47％。现金分红金额分别为6426万元、7650万元、4540．8万元、5411．9万元。

由此可知，仅三年半的时间，累计分红就达到2．4亿元，占同期净利润总额的72．7％。在A股上市前用友汽车老股东已将多数利润收入囊中。

此番用友汽车由新三板转战科创板，计划公开发行股票不超过3607．94万股，且不低于发行后总股本的25％。拟募集资金5．63亿元，其中3．62亿元用于车企营销系统升级项目、1．28亿元用于车主服务平台升级项目、7314．39万元用于数据分析平台建设项目。

乐居财经注意到，用友汽车本次首发的三个募投项目的实施地点皆是位于上海市嘉定区希望路嘉定宝龙中心的办公场所，截至2021年5月26日，用友汽车已签署购买办公室楼的意向协议。其中，车企营销系统升级项目和车主服务平台升级项目中，合计1．62亿元用于场地购置和装修，该金额占总募资比例为28．7％。

科创属性遭质疑

在此前的问询中，监管重点关注了用友汽车的科创属性问题。用友汽车的产品主要包括汽车经销商管理DMS系统，客户关系管理CRM系统，汽车信息化管理ERP系统以及面向整车厂的DCS系统等，还提供面向中小经销商集团及社会后市场中小微企业的 SaaS 云服务平台、面向经销商的互联营销增值服务平台等、咨询培训服务和数据分析服务。

从招股书来看，预登陆科创板的用友汽车把原有DCS／DMS系统升级为车企营销系统，把CRM系统升级为车主服务平台，并把面向第三方生态伙伴的云平台转型为汽车产业生态服务平台。

在首轮问询回复中，用友汽车为了证明自身的科创属性，把车企营销系统归类为工业软件，这遭到了上交所的追问。在第二轮问询及后续的意见落实函中，上交所均要求其说明公司产品属于工业软件的依据。

有汽车行业的相关人士表示，DMS和DCS系统都是汽车销售领域的软件，分别用于经销商管理和仓储管理，理论上和工业制造关系并不大。

此外，从招股书来看，用友汽车目前仅拥有3项专利、87项著作权。其中，80项著作权主要布局汽车销售及后市场，3项专利中仅2项发明专利，涉及数据传输和文件管理领域，1项外观设计专利，涉及工位控制器领域。

作为科创板拟上市企业，2018年末至2021年6月末，用友汽车研发投入分别为7365．71万元、7430．89万元、7963．44、3876．14万元，研发投入占营业收入比例分别为15．13％、15．26％、16．73％、14．62％。截至 2021 年 6 月 30 日，用友汽车研发人员共 246 名，占员工总数 24．14％。研发投入和研发人员数量都较为可观。

但截至目前，用友汽车仅有3项专利，最近一次专利申请已是2015年11月13日的外观设计专利，此后超6年未有新专利发明，用友汽车的研发成果相对于研发投入几乎不成正比，近乎停滞的专利研发也令人不得不质疑其科创属性。

与此同时，2018年至2021年1－6月，用友汽车分别实现营业收入4．867亿元、4．87亿元、4．76亿元、2．65亿元。可以看出，报告期内其营业收入几乎处于停滞状态，2020年营业收入也出现了略有下降，下降幅度为2．23％。同期归母净利润分别为8484．49万元、9265．62万元、8482．81万元、6690．41万元。同样，2020年公司净利润也出现下降，下降幅度为8．49％，远超同期营业收入下降幅度。

有长期关注用友汽车的分析人士表示，多年来用友汽车的营收增速较低，虽然财务情况不错，但成长性并不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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