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陈根

从“紧急销毁”瘟疫、炭疽、兔热病、霍乱及其他致命性疾病的病原体，到“通过候鸟传播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以及“能够从蝙蝠传播给人类的细菌和病毒等病原体”等多个项目，近日，乌克兰境内发现的美国秘密生物实验室受到全世界关注。

要知道，历来生物武器都是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任何生物军事活动的信息线索都应引起国际社会的高度关切。基于此，在乌克兰形势仍在急剧演变，复杂性和敏感性不断上升的背景下，美国秘密生物实验室的曝光更是加剧了多方的猜疑。当前，全世界都在等待美国给出一个交代。

销毁证据，欲盖弥彰

3月6日，俄国防部发言人伊戈尔·科纳申科夫最先发布了相关的消息，称俄三防（防护核、化学、生物武器袭击）部队专家正在分析一些文件，与乌克兰实验室“紧急销毁”瘟疫、炭疽、兔热病、霍乱及其他致命性疾病的病原体相关。按照伊戈尔·科纳申科夫的说法，紧急销毁这些危险病原体的指示由乌克兰卫生部下达，旨在避免乌克兰和美国违反《禁止生物武器公约》的事实曝光。

3月8日，俄罗斯外交部证实，乌克兰政府销毁了储存在该国、由美国资助的实验室中的危险病原体。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扎哈罗娃当天表示，按照俄国防部掌握的消息，在美国的资助下，位于邻近俄乌边境的若干个乌克兰生物实验室曾从事生物武器研究。

同日，美国副国务卿维多利亚·纽兰也承认，乌克兰有“生物研究设施”，美方正同乌方合作，防止那些“研究材料”落入俄罗斯军队手中。事实上，美国驻乌克兰大使馆官方网站曾公布这些生物实验室的清单，目前虽已被删除，但仍可通过网络缓存访问，而其中大部分也已为俄罗斯方面所披露。

俄罗斯国防部公布的秘密文件，信息量不可谓不大。毕竟，根据发生的事实和披露的信息，2月24日，俄乌冲突发生当天，乌克兰卫生部应五角大楼要求立刻指示，美国资助的在乌实验室“紧急销毁”鼠疫、炭疽、图拉热病、霍乱及其他致命性疾病的病原体。俄方不仅晒出了这封乌克兰卫生部长给本国医疗机构和实验室的信件副本，还找到了他们销毁病原体的记录副本。

据统计，仅在乌克兰西部城市利沃夫，就有320多个装有致命病毒病原体的容器被销毁，其中包含兔热病病原体、鼠疫病原体。可以说，乌克兰卡在第一时间进行了紧急处理，但这无疑更显得欲盖弥彰。

正如乌克兰安全局前官员瓦西里·普罗佐罗夫称所言，现在，美国急于掩盖其在这些实验室活动的痕迹，拿走了设备和工作成果。他们担心这些文件落入俄罗斯或国际组织手中。很明显，在乌克兰境内的此类实验室中开展了开发新型生物武器的工作，包括遗传选择型生物武器。

神秘的研究项目

除了销毁证据引起人们的猜疑外，美国在乌克兰实验室进行的实验项目更是进一步凸显了美国不轨的野心。

3月10日，俄罗斯国防部公布了从乌克兰生物实验室人员那里获取的文件，内容触目惊心。文件显示，美国及其北约盟友在乌克兰开展“生物武器研究”，其中包括研究“通过候鸟传播高致病性禽流感病毒”，以及“能够从蝙蝠传播给人类的细菌和病毒等病原体”等多个项目。

其中，候鸟研究项目涉及乌克兰基辅、哈尔科夫和敖德萨的实验室，而基辅、哈尔科夫和敖德萨的实验室又参与了由美国命令实施的UP－4项目——该项目持续到2020年，目的是研究通过候鸟传播特别危险病毒的可能性，包括人类中致死率高达50％的H5N1禽流感以及纽卡斯尔病毒。

乌克兰位于欧亚大陆中部，是生物大陆迁徙路线的枢纽性地区。UP－4项目研究了145个生物物种，并特别关注了两种途经俄罗斯的候鸟迁徙路线。俄罗斯军队获取的UP－4项目文件还总结了穿越东欧国家的移民路线信息。

蝙蝠研究项目则是研究能从蝙蝠传播给人类的细菌和病毒病原体，包括鼠疫、钩端螺旋体和冠状病毒等。这些危险的研究项目被美国安排在紧邻俄边境的黑海沿岸和高加索地区进行。

俄方所获取的材料还显示，一些项目虽然已经完成，但是对炭疽病和非洲猪瘟致病菌的相关研究还在继续。此外，有140多个装有蝙蝠体外寄生虫——跳蚤和蜱虫的容器从哈尔科夫的生物实验室被转移到国外，还有大量来自乌克兰各地区、完全属于斯拉夫族群的血清样本被转移到国外。

美国在乌实验室，意欲何为？

3月7日，俄国防部公布了一份报告，题为《分析乌克兰境内美国军事生物活动》，指认美国向乌境内生物实验室提供了2亿多美元资金，乌国防部中央卫生流行病管理局参加了美国的军事生物项目。

根据美方自己公布的数据，美国在乌克兰有26个生物实验室，美国国防部拥有绝对控制权。乌境内所有的危险病毒都必须存储在这些实验室，所有的研究活动都由美方主导，未经美方许可任何信息都不得公开。

美国出钱出力，意欲何为？实际上，联合国生化武器委员会前成员、微生物学家尼库林透露，美国早从2005年就开始在乌克兰建立生物实验室。“实验室的任务各不相同，（但）任务之一是制造具有更高致病性的新一代生物武器。”

尼库林表示，截至2019年，乌克兰全国共有16个这样的实验室，其中10个位于基辅、哈尔科夫、利沃夫、敖德萨等百万人口以上的城市，而这些实验室中，不少都曾发生泄漏事故。

“2009年，乌克兰的捷尔诺波尔暴发了肺炎疫情，造成450人死亡。乌克兰政府进行了调查，确定来自这些实验室的萃取物出现在了幼儿园，孩子们受到了伤害。而恰恰就在那个时候，美国人关闭了他们的实验室，这也间接证明他们跟那次的疫情有关。”

此后多年，乌克兰屡次出现疫情：2015年，乌克兰一南方城市暴发霍乱疫情，上百人无端染上了霍乱；2016年1月，20名乌克兰士兵死于一种类似于高致病性流感的疾病，还有200人住院治疗，2个月后，乌克兰有364人死于这种疾病；2017年，一家孤儿院的19名儿童突然因为甲型肝炎入院。在之后的一段时间内，南部多个城市突然暴发了一次甲型肝炎疫情。

2020年新冠疫情高峰期间，乌克兰人也忍不住怀疑美国。现在，在经过对秘密文件的分析后，俄方认为：这些实验的目的在于“为致命病毒病原体的隐蔽传播建立机制”。美国及其盟友的任务之一，极有可能是制造能够有选择性地针对各族裔群体的生物制剂。美国在乌实验室的目的，实在是令人不寒而栗。

罪恶的遗产

美国在乌克兰的生物军事活动只是冰山一角，美国国防部以“合作减少生物安全风险、加强全球公共卫生”等名义，在全球30个国家控制了336个生物实验室，已形成数量最多、遍布全球重点地域的“生物实验室网络”，其中多个秘密实验室从事危险病原体研究。并且，这些实验室管理混乱，屡屡发生事故，其中有些实验室所在地曾经暴发过大规模传染病。

美国生物实验室遍布世界，这背后暴露的是美国的生物安全战略。历史和世界人民会永远记住，全世界只有两个国家大规模地发动过细菌战，一个是日本，另一个就是美国。1952年，美军用装有感染了鼠疫、霍乱的跳蚤、蚂蚁、苍蝇的细菌弹，对朝鲜和中国东北发动细菌战。

美军的一份报纸甚至曾刊登过这样一篇文章，指出“细菌、毒气是最廉价的武器”。在朝鲜执行细菌战任务时被志愿军击落俘虏的美军飞行员供称：在1950年12月，美军向三八线败退时，美军参谋长联席会议就希望用细菌武器挽救朝鲜战场的败局，并于1951年冬决定在朝鲜实施细菌战。

然而，世界和平大会华沙会议上早已形成决议：禁止细菌武器、化学武器以及其他大量毁灭人类的武器制造。但美国即便是知道细菌战明显违反国际公认的人道主义原则，却也依然秘密实施。甚至到今天，美国每一届国会财年拨款中，美军都会获得巨额的生物防御经费。

美国国土安全部、情报机构、军队和外交机构也广泛地参与到海外生物研发中心的创设、运营和管理等。但由于操作极不透明，国际社会不能充分认识到相应设施存在的致命危害，而这些设施很可能因疏于防备而带来不可挽回的灾难。

要知道，生物技术安全不仅是技术问题，也是社会问题，更是政治问题。美国究竟在乌克兰做什么研究？有无泄漏风险？美国有必要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把自身在全球遍布的生物实验室设置及功能说明白，全世界都在等待美国给出一个交代。并且我认为非常有必要联合国牵头成立一个没有美国人员参与的，其他国家科学家的独立调查团，就俄罗斯在乌克兰所发现的这些生化实验室进行前面的调查，或许能有机会给我们揭开当前的疫情困局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