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巨头纷纷抢夺智能硬件市场,正在走向落寞?

通信小匠 2022-08-05

智能硬件阿里腾讯阿里

3957 字丨阅读本文需 9 分钟

曾被互联网大厂视作入口级应用的智能硬件,正走向落寞。

IDC8月3日发布的《中国智能音箱设备市场月度销量跟踪报告》显示,2022年上半年中国智能音箱市场销量为1483万台,同比下降27.1%,销售额为42亿元人民币,同比下降16.2%。

另据Strategy Analytics数据,今年一季度,阿里、百度、小米的智能音箱出货量分别下降25.6%、23.8%和18.5%。

智能音箱之战可以说是互联网大厂在智能硬件领域的第一场战争。

2017年2月,百度全资收购渡鸦,渡鸦创始人吕骋出任百度智能硬件部门负责人,直接向陆奇汇报工作;同年,阿里首款智能音箱天猫精灵X发布,次年11月的组织架构调整中,天猫精灵所在的阿里人工智能实验室进入集团创新业务事业群,负责人浅雪直接向张勇汇报;腾讯入局稍晚,2018年4月,原腾讯移动互联网事业群下属的智能创新业务部推出听听音箱。

但智能音箱的花期并不长。2018年7月,吕骋从百度离职;2019年2月,市场传出腾讯听听智能音箱项目被叫停的消息;同年6月,天猫精灵被纳入重组的创新业务事业群,浅雪转而向事业群负责人朱顺炎汇报,这次调整也被视作天猫精灵地位下降的重要节点。

阿里最新对天猫精灵业务的组织架构是,今年7月,阿里新成立一级业务智能互联,除天猫精灵业务外,整合了集团其他消费AloT的端口。不难看出,天猫精灵逐渐从一个尖刀型产品降级为阿里智能互联业务的组成部分之一。

智能音箱之外,互联网大厂火拼的另一战场是教育硬件,其中尤属字节跳动最为积极。

不过上个月,据《晚点 LatePost》报道,字节教育硬件业务负责人杨康将转岗至经营战略办公室,硬件团队只保留质检、销售等团队。目前还有几十万台灯存货待售,也没有再推出新硬件的规划。

互联网大厂为何纷纷离开曾被它们视作下一个时代入口的智能硬件战场?

答案可能是亏损。智能音箱的首场战争就是价格战,2019年5月,时任百度副总裁的景鲲被问到百度对智能音箱的补贴何时会结束时,给出的答案是“还没有时间表,仍处于投入阶段”,百度智能音箱的商业化,可能会借鉴爱奇艺的会员模式。

公司选择这种商业路径的潜台词是,只靠硬件是赚不到钱的。一位接近大力教育的教育行业从业者也曾告诉字母榜,大力智能灯处于“卖一台亏一台”的状态。

况且,从智能音箱持续下滑的出货量来看,用户对它们的需求并不似大厂多年前预想得那般热烈。

在互联网大厂有余粮的阶段,公司尚能补贴这些烧钱业务,但当它们携手迈入收缩时代,这些看上去未来美好,实则亏损严重、增长有限的业务,也自然地进入了被抛弃的第一梯队。

智能硬件是继智能手机之后的一个科技概念,通过软硬件结合的方式,对传统设备进行改造,进而让其拥有智能化的功能。智能化之后,硬件具备连接的能力,实现互联网服务的加载,形成“云+端”的典型架构,具备了大数据等附加价值。通过应用连接智能硬件,操作简单,开发简便,各式应用层出不穷,也是企业获取用户的重要入口。

虽然智能硬件产业尚为新兴产业,在我国发展时间较短,但由于关注度高,包括传统制造业、互联网企业、初创型企业等参与厂商众多。然而目前智能硬件产业发展仍处初级阶段,产品应用服务开发滞后,功能单一,造成国内智能硬件产业发展同质化竞争端倪初显。

当前各大巨头都在布局智能硬件市场。具有代表性的有国内的百度、阿里、小米,国际上的Facebook、谷歌、亚马逊。智能硬件市场种类繁多,若以智能音响作为代表分析,根据美国研究公司Strategy Analytics发布的2019年Q2智能音箱出货量报告,在国内智能音箱市场中,小度出货量470万台,继续蝉联全国第一、全球第三,阿里巴巴出货量430万台,小米340万台。在国际上,亚马逊全球第一。谷歌全球排名第二。

巨头的进入虽然有利于这一市场的的发展,但也加剧了竞争态势。目前智能硬件行业已经是红海。国内除了阿里巴巴、百度、小米以外,其他公司也在入局智能硬件行业。

据统计,全球智能硬件终端产品出货量总体呈逐年增长态势,年均复合增速达13.5%,2019年出货量为37.54亿台;中国智能硬件终端产品出货量为7.70亿台。2019年我国智能硬件投资数量为516次,投资回归理性,智能硬件投资金额为789.65亿元,投资金额主要集中在A/B/C轮。2019年我国智能硬件用户对终端产品的需求指标主要为智能化、性价比、便携度、品质感和高效性。

在未来10年物联网将带来一个价值14.4万亿美元的巨大市场,很多智能硬件产品应用都可以在万物互联时代找到自己的新位置,智能硬件创业者在物联网时代正面对着不小的挑战,成功与否的决定因素已经从单个变量增长到好几个变量,这既是行业转变的思路,更是进一步发展的挑战。

事实上,互联网大厂对智能硬件寄予的希望从来都不只是销量而已,争夺下一代入口才是目的

2018年的天猫精灵是这样定位的:作为智能家居生态的语音中枢,可以通过它连接智能插座、灯泡、窗帘吊机、空调、电视等智能设备,之后进行统一控制和管理。

2020年5月,天猫精灵推出了智能家居子品牌天猫精灵妙物,即天猫精灵与各大家电厂商合作的定制定制智能家居品牌。时任天猫精灵事业部总经理库伟预计,到2025年,中国70%的电器产品都将升级为智能产品。

百度的出发点也是类似的,“为什么小度业务对百度更重要?”景鲲曾反问媒体道,“因为小度就是未来百度的搜索和信息流,它就是家庭中一个自然搜索本身。”

不过这种设想依旧是看上去美好。2019年双十一,天猫精灵的“语音购”正式投入大促,最终有105万笔订单交易成功,显然这一成绩对整个阿里大盘而言,还不值得一提。

字节跳动闯入教育硬件领域,同样与争夺入口有关。全家智能科技CEO何进伟认为,互联网企业做教育智能硬件,实际是在推进自家的AIoT战略,家庭场景是需要抢占的重要入口。

2020年10月,字节推出大力智能学习灯,次年3月,导学教育和阿里云共同推出导学号智能作业灯,当月发布类似产品的还有腾讯,推出内置腾讯作业君APP的AILA智能作业灯;今年4月,网易发布了有道智能学习灯,售价为1999元,首发优惠价1699元。

问题是,硬件本身并不容易赚钱,定价高的智能硬件很难打开市场,亏钱才是常态,硬件的重要作用是入口,是为整个生态服务和导流。

大力教育CEO陈林曾提到,“软硬兼施”是字节跳动在教育领域的策略之一,但当教育生态链被拦腰斩断,单靠卖硬件很难支撑起一块业务、乃至一家公司的未来。

从眼下局面看,智能台灯成为互联网大厂又一个折戟地。

放在几年前,智能硬件业务可能没有那么快被公司边缘化或放弃,但即便规模庞大如互联网大厂,如今也难免遭遇营收滞涨、利润下滑的处境。

景鲲在几年前已预料到这一点。“这对一个公司的创新业务来讲,当然挑战就更大了,因为创新业务是要花钱的,成熟业务需要养一些创新业务。”

于是,这些曾经步调一致补贴市场、教育用户的互联网大厂,开始缩减补贴、调整组织架构。

除了阿里、百度、腾讯,京东也曾加入智能音箱混战,在2017年推出具备语音购物功能的叮咚智能音箱第二代产品,不过到2018年底,京东叮咚智能音箱的灵隆科技团队即有不少人员离开,CEO魏强也已低调离职。

2020年年初,阿里人工智能实验室天猫精灵业务升级为独立事业部,由阿里云IoT负责人库伟负责,浅雪带着人工智能实验室其余业务加入阿里云智能。

从天猫精灵的数次组织架构调整来看,天猫精灵逐渐从一个被寄予厚望的独立产品,到与阿里的loT生态融为一体,这种变化不全然是坏事,但也从侧面说明,智能硬件对大厂的重要性降低。

百度对小度的调整则是将这块需要重金投入的业务分拆开,2020年9月,小度开启独立融资进程。

互联网大厂已经踩进了众多智能硬件的坑,但它们似乎还未彻底远离这一战场。

今年5月,据Tech星球报道,字节跳动推出了一款面向直播行业的直播一体机硬件设聆镜;字节跳动将旗下VR(设备厂商Pico的全年出货量从100万台上调至180万台,相当于2021年销量的约3.6倍;另据字母榜了解,字节跳动旗下的飞书一直在招募考勤机、门禁机等企业级只能硬件的研发人员。

比起阿里和腾讯,将小度分拆出去的百度,在智能硬件领域的布局更为坚决,除了智能音箱外,近两年还先后推出了智能耳机、智能健身镜等产品,但这些产品能否打开市场,依旧存疑。

主做健身镜的FITURE魔镜在去年4月完成3亿美元B轮融资,融资后估值已达15亿美元,此后,百度、咕咚等公司纷纷推出类似产品,百度还曾在《王牌对王牌第七季》中,为小度添添智能镜投放广告。

相比智能音箱、智能台灯,健身镜的花期似乎更短。从销量看,FITURE魔镜天猫旗舰店售卖的健身镜,仅有三款月销破百。上个月,据界面新闻报道,进行了一次大规模裁员,涉及超过500人。从同行的处境看,扎进了健身镜领域的小度添添,未来似乎并不乐观。

看上去,需要高投入的智能硬件与正推进降本增效策略的互联网大厂并不兼容,被边缘化、被放弃恐怕是未来一段时间,智能硬件业务的共同命运。

如今各家在不同领域硬件设备上的投情,像极了2016年IoT的掘金狂潮。当时,几乎所有的巨头一窝峰的开启了智能电视生态的硬件掘金之路。但时至今日,风口不再,市场上还有谁在关注IoT?

我们回到前文所述的两大领域来看。

先说教育硬件。对用户来说,这些蜂涌而至、应孩子要求购入的产品极有可能变“板砖”。当前,教育说到底最终要靠“内容”致胜,智能教育设备中的学习资源能否持续更新,能否与各地教育大纲要匹配,这并非是一项能简单解决的事情。

比如:智能教育灯,其内置的题库能否满足K12群体的搜题需求?在此背后,是否有足够的教研团队开发相应的课程以适应教育的变革?这些其实并非硬件的升级,更多是教育本身的范畴。

此外,那些功能单一的素质类教育产品,最终的归宿极有可能是“闲鱼”。

我们再来看第二类,诸如腾讯主打的VR智能设备,它的未来走向又会如何呢?

认真分析腾讯主攻元宇宙的原因,除了自身的业务规划之外,其契机极有可能是手机厂商和字节系的双重压力使然。

2020年12月31日,华为与腾讯正面PK。当时华为宣布将多款腾讯游戏从华为应用商店下架,原因则是腾讯不满华为应用商店过高的付费抽成比例,而单方面宣传修改条约。

但在24小时后,腾讯妥协了。

分析原因不难发现 ,就当时的情况看,腾讯旗下的游戏几乎不可能在第三方渠道中下载,手机厂商手中的应用商店本质上是互联网大厂们在移动端的“入口“,想“入此口必付高佣金”。因此,腾讯与华为的历次纠纷中,腾讯永远处于被动地位。

那怎么办?到了元宇宙时代,腾讯寄希望于绕开智能手机去开发应用——这才是腾讯收购黑鲨,并且将投入上千人研发团队的真正理由。

结语

从国内的情形来看,互联网大厂们投入智能硬件的风还在继续吹。无论是低阶版的智能教育硬件,还是具有元宇宙概念的VR硬件,都可以看到他们“向实而生”的决心。

而放眼全球,Facebook、微软以及苹果都有硬件面市的计划。

从这个角度来看,国内国外的硬件之风,又刮了起来,只是命运如何,还将留待市场的检验。

来源:字母榜,HouChunLu,壹DU财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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