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798艺术区一家书店里，匆匆写下一些感性文字，并不代表我完全认同一家企业或一个人，只想表达一些敬意与欣赏。

　　昨晚水立方“之夜”，有两个场景深深触动了我，也打消了一段时间的疑虑。

　　一是致辞开始没多久，傅盛突然离开舞台，出现在大屏幕中，在一处池边停顿几秒后，迅速跳入水中，变换泳姿，游到对岸；二是当众读他父亲于他40岁生日当天给他写的一封信。

　　在昨日上午的高铁上，关于发布会与潜在采访，我罗列了20多个问题。其中有两个层面，一直琢磨而不得其解：

　　一、从工具到内容再到机器人，猎豹逻辑支撑点在哪里？跨度是否太大？工具业务步入成熟期、内容战略深度挑战后，傅盛此刻强调机器人，是否有些慌不择路？为什么非得是猎豹呢？

　　二、一张娃娃脸，情怀深深，傅盛常给人一种长不大的感觉。但同时，过去两年，他常在外演讲，廓清了许多创业者乃至企业家的思维，一度被称为年轻一代的“思想家”与“导师”。他为什么会呈现这样一种矛盾性？这与猎豹发展与演变之间有什么关联？

　　当然，机器人于它，其来有自。两年前，傅盛就曾对外宣布过，会投资做机器人，不为蹭热点、抓风口、炒概念，而且，还说要“倾尽家产去完成这样一个梦想”。

　　不过当初并没有真正确立机器人为猎豹主航道。2016年，受FB算法影响，猎豹业务与股价遭遇巨大挑战。随后，猎豹公布了从工具到内容的转型，并对外渲染过强烈的意志。当然，AI属于整体战略。而一年半过去，猎豹内容版图大部分已出售，此刻几乎要说出all in机器人了。这转换给人一种急促感。

　　它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猎豹的股价。在经历过一段吻合全球科技板块整体行情的走势之后，过往一段，猎豹股价再度经历了明显的下跌。而且，近日下跌还出现在2017年看上去相对乐观的年报背景之下，有些让人感到不解。

　　这不由得让人想到它可能在刻意制造一种新的故事，以平衡业务以及资本市场的压力。

　　夸克昨日上午还曾认为，如果傅盛不能在猎豹与机器人之间建立逻辑，可能会引来诸多质疑。因为，后者是一个挑战更大的行业。

　　而上述两个场景，打消了我这两个层面——其实是一个问题——的疑虑。我想说，游泳场景的背后，有傅盛从一个旱鸭子到游泳好手的跨越。他提到，自己曾经对水有许多恐惧，但在一个渔民同学一句话点拨下，仿佛发现了水中的自由。而他父亲的信里，提到了他多次谈及的童年梦想，尤其是阿童木改变世界的感召力。面对这些，包括我自己这类旁观者眼中的所谓“商业逻辑”，看起来其实更像一种很可笑的东西。此刻的猎豹，其实不需要我们所说的“逻辑”，它的机器人梦想不是“战略规划”，而是一直在生长。

　　而娃娃脸的傅盛与“导师”傅盛的之间的反差，就是猎豹的未来生机。

　　这样说，有点玄，好像无可解释一样。其实，还是需要一点笔墨写写我内心的感受。

　　昨晚发布会结束后，采访环节，我仍努力将问题分解抛给了他，更多只是确认。他验证了我的判断。而且，奇妙的是，回答第一层问题时，傅盛的答案里，竟然有这么一句：“我认为，所有的战略本身，还是要去想自己的点能够长多大，而不是它要有逻辑的，就一定要有多么强的逻辑关系。你看美团有那么多的逻辑关系吗？还是需求本身在那里。”

　　当然，做企业不是搞玄学。其实他不是否认逻辑本身。猎豹眼下将机器人确立为主航道，不是凭空而来。

　　他强调了猎豹工具类主业与AI之间的关联。猎豹过往的工具产品本来也是前一个智能化时代的产物。面向眼前的AI潮流，它其实已沉淀下产品与技术融合的思维、用户与数据的优势，更有全球化探索的典范价值。

　　此外，2016年，他对外说倾家荡产搞机器人时，也已经开始投资布局体系化的AI生态，除了与著名主持人、投资人张泉灵设立紫牛基金投资机器人之外，更是联同猎豹直接投资猎户星空，开始AI体系化的研发。

　　截至目前，猎户星空在语音识别率和数据积累方面已是业内领先者，并且跟多家上下游巨头建立合作。

　　夸克所理解的一重背景，也就是当初没有直接将它确立为公司主航道，应该跟猎豹对于AI更为具体的落地路径有关。

　　因为，AI不是一种单一的技术或者产品，而是一种更大范畴的科技哲学。截至目前，许多公司的种种探索，有的侧重B端，有的侧重C端，都只不过是其中一条路径而已，我们还没有看到什么大规模、跨行业的通用型的方案。因为，这个领域，需要你必须与具体的场景紧密结合，除了底层的技术要素，可以说，不存在一种方案包打天下的局面。

　　在这个视角中，在面向场景与应用层面，猎豹与其他巨头其实处于同一起跑线。当然不是否认一些巨头在综合的技术维度上大幅领先猎豹这类公司。

　　因此，关于AI的落地挑战，更多集中在场景的选择与一些关键应用突破点上。我们看到，无人驾驶、无人机之类炒作多时，巨头也有一些平台级方案出台。但面向更多的行业，尤其是社会化的应用，其实截至目前仍没有多少进展。

　　写到这里，你应该能隐约体会到傅盛与猎豹为何选择机器人了。这个话题的发轫，其实远比AI还要早。过去多年，我们看过多个国家尤其日本、美国在这一领域的探索。其中日本的口碑甚高。它已经被塑造为未来国家战略。据说东京奥运会也会展现这一领域的进展。

　　不过，我们也能看到，截至目前的许多机器人概念，除了更接近工业自动化设备的部分外（比如富士康已经普及应用），大部分的所谓机器人都没有成熟的应用。

　　在傅盛看来，这些探索偏离了初衷。昨晚他Diss了诸多产品。包括牛逼的波士顿动力与日本软银的Pepper。老实说，那一刻颇合我意。因为，我一直坚持类似的观点，过去这类产品玩得太炫，成了游戏与玩具，距离大众生活还很遥远。日本甚至为了机器人像不像人争论多年，为了一个机器人的皮肤，竟然耗费巨资与精力最后仍没有折腾出成熟的产品。

　　我现场参加过当年Pepper在东京的发布会。孙正义曾寄予高度期待。但尴尬的是，截至目前，这家公司仅卖出2万多台（包括租赁），早已资不抵债，亏损严重，若非软银有钱，恐怕早就撤摊了吧。当初在现场，我表达了不太乐观的意见，一度还担心自己的判断出问题。

　　直到2017年，我明确地写了一篇《为何说Pepper不死，孙正义机器人大梦难圆？》，表达了我对这一多方技术拼凑而缺乏场景支撑的情感机器人的悲观。我最后的逻辑是，孙正义与软银应该立足产品与场景，更换产品路线，必须能让民众用起来。

　　老实说，当昨天傅盛谈到机器人领域的误区时，我跟他的产品观几乎完全一致。就是说，这个领域没有完美的产品，至于人形不人形并不重要。技术是必需，但场景的选择比技术更重要。AI不是技术概念，机器人更不是。

　　我认为，傅盛虽然在技术、工程制造等方面谈不上专业，但他在机器人商业理念上，超越了许多企业的认知。这也是昨天猎豹推出5款机器人产品时，我内心对他表达认同的基础。

　　这里面的逻辑，傅盛没有谈论多少。很多人也并不明白为何五款产品，猎豹为何更钟情。在夸克看来，这款机器人的价值在于，它是以落地服务的形式，做着前沿的探索。机器人产品如果没有这种场景支撑，什么技术、商业模式都是虚幻的。

　　在回答我的问题时，谈到Pepper的失败，傅盛说，不是商业模式的问题，而是产品本身的问题。我想，这是基本的产品观。不是说Pepper的理念有问题，愿景不合理，其实在一个老龄化的日本，它的定位是有价值的。但是，不要说情感机器人，就连基本的服务机器人都还不够完善，软银的定位有点冒进与盲目乐观了。

　　从这个层面看猎豹服务机器人，它的场景落地，其实是在通过接地气的服务为迭代更新走入大众铺垫。其实最难的不是技术，恰恰就是这种服务的意识与服务标准。这一点，不要说机器人了，就连普通的O2O化服务，多年来，中国互联网企业也踩了不少坑，至今很多细分领域还处于初级阶段。

　　美团猫眼早期负责人跟我说过一句话，至今记得很清楚：服务一旦落地到现场，才会真正暴露千奇百怪的问题。

　　而此刻，傅盛讲机器人确立为公司未来战略，我觉得，这至少表明，猎豹已经做好了初级准备，我们确实看到了它的商业模式雏形。而水立方“机器人之夜”颇有生态意识。

　　傅盛对我说，未来，猎豹当然不会所有细分机器人都做，也会打造平台与生态，走开放之路。但是，机器人属于软硬件、互联网、智能技术以及传统工业精神结合非常紧密的领域，这个阶段猎豹必须做出艰苦的探索。

　　他说不需要强关联的逻辑，但到这里，我们确实已经看到，猎豹不是凭空涉入。这里面，既有傅盛的梦想，又有猎豹自身的铺垫。如果说逻辑的模糊性，其实应该是猎豹过去多年的探索迎合了这个趋势，它不是傅盛刻意做的所谓“布局”。

　　跟马云、雷军一样，傅盛对“布局”一词充满一种不屑。

　　刻意的“布局”，确实更像所谓“讲故事”。因为有些东西是预设而不是发自内心的行动指引。这也是文章开头我所担心的一面。因为，我们实在不愿看到猎豹为了扭转资本市场的被动，而刻意迎合后者的意志，讲述一个看似漂亮却无法落地的故事。

　　过去几年，我们确实看到，许多巨头在主业成长放缓之后，开始寻求一些故事的逻辑，包括谷歌这类。你看过去4年，它讲过眼镜，讲过无人驾驶、机器人，购买眼镜停滞，后两项已经做了调整。

　　一种比较讨巧、骑墙的故事逻辑是，设置一个偌大的愿景，最好有点技术储备，能做出产品来，但千万不要有太明确的量产信息，因为，这类业务，短期很难直接贡献利润，而自己的主业还有待深入收割。如此的故事，既能刺激股价，又能保证财务面尤其是利润。

　　但这种叙事技巧，最后基本都会弄巧成拙。因为，随着时间演进，你在新老业务上首鼠两端，很快就会体现在具体的落地实践上，财务面也会持续暴露。资本市场迎合概念捧你，是因为他们很清楚你的逻辑，一旦过了炒作周期，他们会迅速离场，留下一地鸡毛。

　　昨夜的猎豹，确实给了我不同的观感。很多人说猎豹主业遭遇困顿，所以要讲一个新故事。其实，工具主业依旧是猎豹最核心的营收与利润来源。它已经步入成熟期，但借助存量与每年更替总量仍很可观的移动终端，猎豹目前仍在全球占据着高位。而且，这一周期，它过往的优势也在不断体现在中国大陆本地市场的崛起，工具类主业仍有持续深耕、变现的空间。

　　只是说，它已经不是一种性感的业务。猎豹确实也到了必须走出舒适区，走向更大愿景的时刻。

　　傅盛好像没有长大的一面，主要在于他似乎总有一种焦虑，但又有奇特的自信。两种气质在他身上一直在交替出现，而他似乎并不在意被人视为一种孩子气。

　　说到昨日跳水游泳，本来这个环节一度要取消，但他觉得场地既然如此，一切都很自然，为什么不去尝试一下呢。

　　这也是文章开头我说的，既被视为具有洞见的导师也被视为青稚的背景吧。

　　我小心地揣摩着他的这种“导师”角色的转移，揣摩着他的自信与自嘲，过去两年，角色的变换，应该不是旁逸斜出，或许跟他需要这样的情境有关：

　　1、过往一段，他需要一段缓冲，要静下来，从自我、从内心产生更为强大的认同感；

　　2、傅盛自身并不是那种真正爱张扬的人，也不太习惯求别人帮忙。他身上有许多反思、自省、自我修复的能力。他的从业生涯里，似乎一直有这样一种脉络，就是焦虑与压力，他越是能展现强大的瓦解能力，释放自己。

　　3、他的思想穿透力越来越强，不是出于导师角色，而是出于强烈的表达、分享欲望。

　　他身上确实没有那种老于世故的城府。采访中你能感觉到，他对一些难受问题的回答，其实也充满Diss的味道。让人觉得修炼还不到家。

　　昨天，在偌大的舞台上，不要说跟老狐狸潘石屹相比，就算跟姚振波、王川甚至个性十足的罗永浩相比，傅盛身上也洋溢着一种更为青春的色彩。

　　一场发布会有它需要的许多桥段、包袱、情怀，但根据夸克最近几年的观察，傅盛其实仍还是充满一种青春色彩的创业家。他身上的创业者角色，仍远胜过导师、企业家角色。按照那些戏精企业家们的标准，他确实还需要继续修炼。

　　周鸿祎身上曾经有过这种气质，现在少了，他已经从人民公敌走向人民公仆模样。发型也越来越像。王兴身上倒还很浓。傅盛相比王兴，还更甚。这样的人，很多场合，不大善于迎合，甚至常常让人觉得不爽，容易引发争议与辩驳，但老实说，与其说他们青嫩，毋宁说是他们身处一段偌大愿景的前夜，他们比前代企业家拥有更为强烈、自信的表达。至于容易引发争议，除了话语风格，也跟这样一种矛盾有关：他们有能力证明自己的未来，但不是现在，他们毕竟也无法超越时间的法则。这一群人有一种渴望燃烧的感觉。

　　得承认，夸克此处的表达远不够严谨，作为商业写作者有时有太多诗意判断。但这确实是我们内心想要真正传达的部分：相比那些老一代的“收割者”，傅盛这一批创业家们，看上去身上仍充满一些可塑的部分，我想，恰恰是这种可塑的部分，未来几年，能对外界充满好奇，有望带给我们无限的想象空间，能让产业呈现更为生动的局面。

　　采访环节，我其实有刻意刺激他的用心。我实在很想看到他发狠的一面。他跟经纬创投的张颖聊天时，有一次说自己不够狠。

　　他身上有许多闪光的善。他现场读他父亲在自己40岁生日时写给他的信，这样的行为很容易被人视为作秀。因为，类似的场面我们见过太多。但他还是认真读完了，最后时刻有一些哽咽。我相信，那亲情里有一种梦想的召唤。

　　另一种善在于他的职业生涯与商业传承。昨天，我刻意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你好像很久没认真谈论雷军了，猎豹与小米之间好像有点微妙啊。

　　为什么这么问，是因为，前几年他多次谈论猎豹董事长雷军，而有一个周期，他强烈怼过周鸿祎，一度留下借力的味道。我那时候生怕他有一天超越这些大佬后，自己hold不住，反过来diss雷军这样的人，从而出现嫌隙。而我也坚信，猎豹与小米之间一定也会发生某种博弈，事实上，仅仅机器人品类，已经出现苗头。

　　傅盛没有细谈这个，但有一个细节能反映他的内心。2016年，当他对外讲述倾家荡产也要做机器人时，他透露说：“这个过程中，我和董事长沟通，怎么保证猎豹移动和机器人的两件事情往前走，经历了痛苦的心路历程。但今天，包括昨晚没睡好，就是想要宣布这样的一件事情。”

　　这里的“董事长”，当然就是雷军。如果傅盛心存芥蒂，以他的能力，在脱胎于金山的猎豹之外，他当然有能力再创一片天地。而他几年来持续不断与雷军沟通，应该保持了最大的坦诚吧。

　　而雷军2017年在猎豹董事会里持续放权，尤其前几天最后辞去董事长一职，虽然应该有为小米IPO消除一身多兼的印象，但我们，应该也有他对傅盛与猎豹的信任。

　　至于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刻意问他，老实说，我就是想体会一下他那一刻内心的独立性。猎豹脱胎于金山，但它通过出海再造，应该说深深打上了傅盛的烙印。但在昨晚的傅盛那里，雷军仍是他心中的导师。而在我们看来，他借助猎豹所做的探索，如果不能锻造出更为强劲的生命力，更为丰富的生态，人们在评价它时，很有可能还会将雷军、金山与它继续关联一起。傅盛一定有他进一步超越的欲望，这算是他的一重宿命。

　　猎豹出海，堪称中国互联网全球化的典范。我不止一次从多个同行里听到对它的称赞。过去我们觉得这种成功可能出于傅盛当年对360们本地霸主地位的一种别样超越。但是如今来看，猎豹的崛起，其实有更大的视野。它应该体现了傅盛本身上述两种气质的融合。

　　一个人、一个企业可以按部就班地成长，所谓“水到渠成”地做某件事，但很多时候，确实难以用强关联的逻辑来套，企业的决策，就像科学研究的进程，里面也有许多感性与想象，有许多来自童年乌托邦幻想的驱动，即便多年以来躺在意识的深处，未必发出过声音，但往往是在经历过磨难之后，突然一番风云际会，刺激出偌大的力量，一切有如天光顿开，而那一瞬间做出的决定，可能才最适合一个人、一个企业组织的未来。

　　傅盛多次说过他去美国斯坦福大学参观时候的内心触动。那一次，他内心的梦想被激活了。

　　我觉得，这种感召力其实一直就在，过去它是一粒种子的形态，而后来的种种行动，仍不过是种子的注解。

　　猎豹内部一位朋友谈起傅盛，也充满一种复杂而深沉的感受。记得有一次，聊到傅盛演讲，他开玩笑说，老板可以赚演讲费，不过讲得越好，最近股价越撑不住，“但是，猎豹有这样的老板在，才真是一种幸运”。

　　40岁的傅盛，还没有完全荡涤掉不平、不满，甚至还有一些幽怨，但是，在夸克眼中，属于他与猎豹荣耀的到来，或许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我们所担心的一面是，在梦想感召之下，会过快烧灼他与团队。因为，猎豹本质上还是一家中等的互联网公司，它的体量、资本力、人才、组织管理，与机器人乃至整个AI所必须构建的综合竞争力相比，目前还显得非常柔弱。猎豹就像一匹小马拉着大车向前奔跑。

　　“杀不死我的，必使我更强大。”傅盛说。

　　而他对梦想的专注，或许也能从一个他说漏嘴的信息里看出吧。在猎豹股价高扬的周期，他未曾卖过一股，而在几乎最低点的时候，他却抛售了一部分，只是为了尽快投向机器人。固然，他已经应该属于财富自由的一类，但他展示的梦想，仍能让旁观者感到一丝欣慰。虽然他跟我们鸟关系都没有。

　　未来一段，猎豹注定将会经历一番充满曲折的历程。就像过去两年它的股价一样。但是，没有谁能在舒适区一劳永逸地获得收益。昨夜，偌大舞台背景上，那只健硕的猎豹，在草原的边缘，一度踟蹰，但它很快腾身，朝着草木深处飞跃。傅盛说涉入机器人业务并不是强关联逻辑，但有朝一日，或许，这家公司真的可能成就一段远胜当初出海的传奇。一切确实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