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北斗”的故事,也是美团的故事。

撰文 | 贾紫璇

编辑 | 焦丽莎

在美团有一群神秘且低调的技术天才,代号“北斗”。

他们私下里自嘲是:调参侠。他们的圈子里流行一句话:数据和特征决定了效果的上限,而不同的模型和参数只是去逼近这个上限。

“北斗”的典型画像是,顶尖学府的超级学霸或学术达人,师从技术领域大神级导师,手上至少握着一块ACM(国际大学生程序竞赛)金牌的竞赛大神,一毕业就收获百万年薪,最主要的工作内容是算法研发和工程技术。更有趣的是,他们对美团朴素高效的企业文化有一份独特的偏爱。

“北斗”在美团,虽然没有获得特殊的关注,但被赋予了更大的使命。

在美团内部有这样一种说法:美团所做的事情,是通过比特世界(技术代码)的机制来影响原子世界(现实世界)。想要在原子世界创造价值,就需要在比特世界的技术更先进、更高效。

美团是一家科技公司,这是从创业第一天起,就从未改变的。美团“帮大家吃得更好,生活更好”的使命背后,暗藏着“科技”是其底层驱动力,顶尖的技术人才则是中坚力量。

带着“北斗”光环进入美团的他们,隐隐发光却又脚踏实地。这些顶尖的毕业生,在腾讯、阿里、美团、华为、字节等大厂里,最终选择美团,就是因为看见“成长的力量”。美团,致力于打造“最有利于毕业生成长”的环境。

他们说,“美团有一种攥着拳头往前冲的感觉,黄色的LOGO与‘纵情向前’的文化我很喜欢。”“美团就像是一所大学。”“直接又痛快,这就是美团的气质。”“在美团可以承接更重要的工作,公司会倾注更多资源培养人才。就像美团讲的,跟牛人学,在事上练。”

这里是“北斗”的故事,也是美团的故事。

“如果腾讯是暖男,美团就是直男”

乐田  2021年北斗  清华大学博士

见到乐田的前不久,她刚经历了入职美团后的第一次“年中述职会”,这是美团每年的规定动作。

专访中,她开玩笑说部门团建拒绝玩剧本杀,就是因为,“剧本杀跟述职会很像。”每个人会拿到其他同事标准的Word版述职材料,读完材料后,提出自己的问题,给出自己的分析,整场述职持续五六个小时。

一场述职,让乐田和团队同事从陌生到熟悉。

加入美团之前,乐田和其他同学一样,面临一道选择题。博士毕业于清华的她,在找工作时,大厂的offer在手里攥了好几个。乐田的选项里,除了美团,还有腾讯、阿里、字节跳动、华为等几个顶尖大厂。

一圈面试下来,美团虽然在乐田看来“没有绝对优势”,但却是"确认过眼神,就是对的人"。

最先影响她的,是美团第一场面试的面试官,“我讲的眉飞色舞,感觉不像是一场面试,更像是给他展示博士期间的研究成果,并且形成一个有机的整体。面试官听完,也很懂我。”美团面试官的专业,她印象深刻。

一位“大神级”人物——美团首席科学家夏华夏也影响了她的选择,“大神的存在,会辅助我做职业选择。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遵从我内心的判断。”

美团朴素、有趣的文化氛围,最终成为乐田做出决策的关键因素,“我本身就是一个比较好打理的人,工作环境、工位大小、是否舒服都不是我最在意的。对我来说,只要能保证基本的工作需求就好,其他花里胡哨的东西都不是本质。”

曾经在腾讯实习一年多的她,开玩笑说,如果说腾讯是暖男,美团就是直男。“我恰好是一个喜欢直男风格的人。”

“我对美团更大的好感在于,公司不靠外在的诸如福利等东西吸引人。”入职后的乐田,对于“朴素”一词有了更深的认知,她认为美团这样的低毛利公司,就应该节俭。

"官僚式的气息是我非常讨厌的,会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做人而不是做事上。”乐田说,“虽然做人很重要,但我还是觉得要务实一点,朴素一点。什么样的企业文化就会吸引什么样的人。”在她看来,当一个企业不拿外在的东西去吸引人,说明它是有自己的内核的。

她很喜欢美团人常说的四个字:纵情向前。因为,听起来很有动力。相比腾讯理性冷静的蓝色,她也更爱美团黄,“给人一种劲儿劲儿的,握着拳头往前冲的感觉。”

从大学的实验室,到美团的视频算法组,乐田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份成就感。视频算法组,简单说就是通过计算机视觉技术,辅助公司各业务的正常运转。

她以美团某业务的网格仓举例,如果在深夜这样的异常时间,仓库出现货物的流入流出,就需要给业务发出警示,进行处理。“技术与业务逻辑结合,减少公司损失,这样的落地让我很有成就感。”

她喜欢用热力图来形容自己的同事,外表是蓝色,沉着冷静;内核却是橙色,热情有趣。但她形容自己却是,蓝色壳子的外表下泛着些许的橙色,遇事还不够沉稳,还需要“练心志”。

“我不会,但我可以学。”这句美团话让乐田很受用。业务培训、技术大牛的分享会、同事间的业务讨论,在美团是常态。

对于乐田来说,虽然还是一个入职一个多月的新人,但美团的学习氛围让她觉得,"美团也像是一所大学。”

“跟牛人学,在事上练”

启祝  2018届北斗 清华大学研究生

石家庄爆发疫情时,启祝刚结束了长达半年在一线跟车、起早贪黑的日子。

负责美团快驴业务规划路线的他,每天凌晨4、5点开始,跟配送货物的司机跑路线,现场解决路线上的突发问题,同时用一个时间线的软件将司机的每个步骤和环节记录下来。白天跟团队同事讨论线路实况问题,再从中推进算法,傍晚再继续跟车,如此循环反复。

最累的一次,启祝特意找了一个新手司机记录数据,从凌晨4、5点一直跑到下午两点,结束后在回程的出租车上,他睡了一路。

美团对技术有着朴素的追求,强调技术研发的同时也要有业务视角。这段“跟车”经历,让他在日后的工作中很受用,“我了解货车司机的实际情况,当时记录下来的数据对之后做路径规划很有价值。”路径规划是他在2021年的核心工作,也就是司机全履约环节的建模,包括预测发车时间、达到点位的时间、顺序、停留时长等等。

这背后的技术能力“机器学习+运筹优化”,正是启祝所擅长的方向,“这两者结合起来,能做出更多有价值的事情。

事实上,美团快驴的排线系统2019年就搭建好了,但在推进中遇到很多阻碍,“比特世界”需要去了解“原子世界”的现实。启祝2020年上半年在线上完善系统,下半年就有了通过“跟车”改进系统的经历。

线下复杂的场景是线上所不能考虑到的,启祝举例说:“两条路之间有一座桥,看起来距离很近,但很可能因为限高、限宽,司机必须绕路,类似的因素很多。如果不跟车,是无法知道的。”

半年时间,他跑遍了快驴业务所在的数十个城市。如此特别的工作经历让他发现,技术的优化和落地可以改变业务状况,改变司机的工作。这带来的成就感,是研究生三年在实验室里所做过的实验、发表的论文都无法比拟的。

启祝毕业的2018年,算法人才突然成了香饽饽,受益于抖音的爆红,“当时算法人才比较稀缺,所以很抢手。”

起初,启祝被一个师兄介绍到美团实习,做过广告平台和金融业务。实习结束后,他结识了内部一个大神团队,之后加入,“在大神手底下做事,除了压力大,前进的动力也会更大,学到的东西也会更多。”

他回忆说,“大神在算法方面的能力我相当佩服,这样的大神级人物,是很吸引我的。当初决定选择留在美团的因素之一就是他的个人魅力,同期也有其他公司的offer,但是都已经不重要了。”

相比进入阿里、腾讯成为一枚螺丝钉,启祝更看重业务多、机会多的美团。在他看来,微信通过算法影响了10多亿人,落到个人,只是一枚小小的螺丝钉。“但在美团就可以承接更重要的工作,公司会倾注更多资源培养人才。就像美团讲的,跟牛人学,在事上练。”

作为一个多业务的平台型公司,更多的新机会和新挑战,是美团天然的优势。

第一轮的北斗面试,让启祝印象深刻。面试官的提问,完全出乎他的预料。“首先考察了一些基本能力,比如难度很高的数理逻辑问题;还有一些开放度很高的问题,例如如何通过分布式定位算法,确定美团单车的停放位置等,都是管理者需要思考的问题,面试官会从高层面去考察新同学的潜力。”

加入美团的三年,启祝总结是一个“学习和淬炼的过程”,让心理承受能力和技术能力更全面、更深入,基本功更扎实。“因为北斗的标签,公司要求会更高一些,也会被分配更具挑战的工作,但这是一个隐性的成长过程。”

“美团打破了比特世界和原子世界的界限”

学涛  2020届北斗  清华大学博士

在伦敦帝国理工访学期间,学涛见到了几位五六十岁的博士后,年纪比当地实验室的教授还要大。

后来在交流中得知,他们有些人已经在事业上取得很大的成绩,读博士后只是因为喜欢做科研。这件事直接影响了学涛回国后的职业选择。“加入美团的无人车配送中心,就是因为喜欢,只有把工作变成乐趣,才能真正投入并且做得有意义。”

相对于继续深造,学涛更向往“将理论付诸实践”的过程,他在接受「蓝洞商业」专访中说,“我在美团的这一整年,都没有什么倦怠感。”

在顺义的无人车线下测试基地,学涛第一次做实车测试,异常的紧张和兴奋,“自己写的代码让没有驾驶员的车跑起来,这比之前把代码放在电脑里和云端上运行所带来的成就感,要大很多。”

工作之余,学涛和同事们还有一个特别爱好,开卡丁车。赛车的过程,让他们对无人车规划控制的认知更加深刻,“其实是一个玩与学结合的过程”。

按照夏华夏的建议,无人车团队的成员都应该有驾照,而且鼓励大家多开、多练。“亲自驾驶能够帮助我们做无人车的算法有很大帮助,很多时候无人车就是在模仿人类开车。”

疫情的到来,让学涛愈发感受到无人配送是整个社会服务架构中的重要环节,也是未来10年极具成长潜力的领域,可以真正解放人类双手、提高生活效率和质量,是值得用心做的事。

因为本科修过经济双学位,所以在加入美团前,学涛有过金融行业的实习经历。但他发现,并没有浓厚的兴趣。

“金融公司对领导的称呼,在任何时间或者场合,包括发邮件的时候,都要在名字后面加一个‘总’字,这种称呼会让人有隔阂感,而且过于形式主义。”学涛更喜欢美团的直呼其名,“这也是我选择美团的原因之一。”

刚上市的第三大市值的中国互联网公司,这是学涛对美团的初印象。

创始人王兴和首席科学家夏华夏都是曾经的清华校友,更加吸引了学涛。他记得,王兴在公司内部说过,“少一点颠覆,多一点创新。”他非常认同,“创新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能贪多;创新的同时也要对传统行业和框架心存敬畏,与他们有机结合,而不是所有的都要打碎。”

从学校到美团,学涛不仅没有不适感,反而觉得加入了另外一所大学。“同事之间比较坦诚,相互帮助也很频繁,总体是一个高效率共同成长的状态。”

学习氛围,也是他在采访中频繁提到的词。美团丰富的线上教学资源,甚至让他觉得回到了学校,“我的工作也偏研究性质,需要摸索和讨论,最终形成方案,这样的工作方式也很有大学的感觉。”

学涛总结自己的学习渠道,“40%是跟同事学来的,50%是自己工作中边做边学,10%是从培训中学到的。“日常会有高阶的科学家,例如华夏老师给我们培训。每周部门内也会有技术分享。美团的学习机会是比较多的。”

他口中的美团,是一个真正通过科技改变线下世界的公司,也是一家很有烟火气的公司,“美团打破了比特世界和原子世界的界限,通过科技改变真实的原子世界,改善人们的生活质量和效率,包括美团外卖、买菜、打车等。”

“美团是一个以改变真实世界为目的的公司,参与其中是很幸运的一件事情。”学涛坚信,找到自己的乐趣,并将乐趣变成工作,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会给自己带来幸福感。

“直接又痛快,这就是美团的气质”

曹雪智  2018届北斗  上海交大博士

2018年的4月,曹雪智在多个大厂的机会中,选择了美团新成立的NLP(自然语言处理)中心。

“这是一个可以快速成长的部门,是一个不错的机会。”曹雪智在专访时回忆,身在上海,几个互联网大厂接触下来,他认定场景丰富的美团更适合自己。

加入美团之前,他是美团和大众点评的忠实用户,“我希望加入工作后,能为自己喜欢的产品做出一些贡献,自己对用户需求的理解会更深,从工作中得到的成就感也会更强。”

“美团是一家偏重业务落地的公司。”这是曹雪智对美团的最初印象,事实上相对其他大厂,2018年的美团在学术方面的沉淀和输出都相对较少,成立NLP中心也就意味着要在算法、人工智能等层面投入更多力量,过去三年多的经历,也验证了这一点。

曹雪智在美团做过两段工作,第一段是在搜索中支持排序模型的优化,将对用户更加有价值的商户、商品展示在列表的头部,这背后是利用深度学习技术对用户、商户、查询词、场景的深入理解;第二段是知识图谱的建设,需要从美团积累的包括餐饮、零售等各个业务的基础数据中,利用自然语言处理和知识图谱的算法能力,提取有价值的知识信息构成“美团大脑”,再将知识有效的运用在下游业务中。

美团业务场景的多样化,比曹雪智预想的还要复杂。当然,这也给了他发挥价值的机会,切实的影响用户,着实让他很有成就感。

本科、博士期间的研究和实习经历,让他更加看重研究与落地的结合,因此放弃了微软纯研究型的工作方向,“美团没有设一些纯研究的岗位或研究院。美团的技术岗位都是和业务相结合的,因此做的研究也更接地气。”

虽然带着“北斗”的光环,也曾经获得过8块ACM(国际大学生程序竞赛)金牌,曹雪智收获了更多的期待和关注度,也经历过不少的挑战。

对于美团来说,零售是一个新业务,而且优选、闪购、买菜等不同的业务,形态差异巨大。而要从0到1搭建商品知识图谱,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曹雪智举例说,各个零售业务需要建立自己的商品类目和属性体系,要保证其快速迭代,就需要建模一个更加贴近客观事实、与业务解耦的商品图谱,可以迅速将底层能力复用,支持各个快速发展的新业务。

“美团的价值观里,以客户为中心这一点,我挺受用的。”曹雪智认为,客户不仅有美团的用户和商家,还有内部的业务团队。例如在进行知识图谱数据建设时,就需要考虑这些数据的质量对业务是否真正可用,是否会给用户带来体验的提升。

这样的思考方式,已经成了他的习惯。过去三年时间,每年一次的晋升曹雪智都未缺席,如今已经成长为一位团队管理者。

简单、直接的企业文化,是曹雪智所认同的,“就事论事,直接又痛快。这就是美团的气质。”

审校 | 陈秋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