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家欢喜几家愁:中国二三线城市的规模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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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随着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的公布,一些与之相关的周边内容也开始引起广泛关注。特别是象征着人口数量发展趋势与迁徙动态的城市规模,出现了异常醒目的分级发展状态。
如果说一线城市自恃有经济、政治和地理位置的绝对优势,并不担心自己会对人群缺乏吸引力。那么处于其后位置的二三线市政,则表现出耐人寻味的两极分化。哪怕影响并不会马上反应出来,也会在不久的将来成为某种现象级问题。
同省城市的不同命运

过去,每当人们提及城市化进程与人口增涨,都会本能的联想到北京、上海、广州和深圳这四大超一线大都会。时至今日,这些地方的常驻人口数量也依然处于突飞猛进状态。不仅带去了更多产业转型可能,也从根本上促进了城区面积的逐年扩增。
然而,一旦踏出这些龙头核心的地界,不同城市间的命运差异就会显得格外明显。我们以毗邻上海的江苏一省为例:作为省会城市的南京自然不必多说,目前已拥有931万常住人口。但若是对比距离不远的苏州,那么趁机就显得非常不够看。因为后者的人口数量已超过千万,升格为实际上的江苏省第一大城。能与之稍稍抗衡的徐州,则在距离较远的江北位置,基本上不会与之产生严重的相互竞争。至于素来被认为相对繁荣的镇江、扬州、淮安和泰州等周边小城,人口就出现了明显的萎缩态势,全部位于400-500万区间之内。

显然,这样的差异不是由什么偶然因素形成的。对比上述这些城市的具体情况,就不难发现经济总量与背景基础的无可替代价值。其中,苏州因具有较为充足的体量空间,足以为产业链的落地布局提供更多可能。加之本身就毗邻是一些城市的上海,所以在发展中也享受着比例不小的拉动因素。以至于连非常容易集中资源的南京,都无法用自己的多年老本来抗衡东部下属的赶超之势。
受此影响,许多难以立刻落户上海的外来人口,纷纷就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苏州。一些原本已不适合于顶级都市的行业,也纷纷就近到苏州安置自己。一来二去之下,就抬升了房价与周边设施的规划力度,并且对周边的其余地方形成西虹效应。最终与镇江、扬州等负面典型,出现了肉眼可见的巨大差距。

省会城市的情况也不一样

当然,或许有人会问:如果没有苏州这样位置讨巧的竞争者,江苏内部的城市人口分布会不会更加平均?但只要看看其省份的首府现状,就知道这类假设还缺乏足够依据。
我就以杭州和成都做个简单对比:前者作为互联网经济的南方中心,向来被认为拥有外省同行所不能比拟的巨大科技优势。因为既拥有阿里总部这样的行业龙头垂青,也很容易成为新进创业者的理想栖身之所。后者则是典型的内陆大省核心,只在理论上拥有更加广阔的空间和较为成就的工业制造能力。但多少有些跟不上时代步伐,总是容易在产业布局方面落户一拍。

但从2020-21年间获得统计数据来看,杭州似乎已快速攀升至自己的发展瓶颈,而成都似乎才刚刚开始发力。这点在人口与城市规模领域是最为明显的。前者虽然在2018-19年间,正式成为新一个拥有千万常驻人口的城市,但增速却是逐年下滑。考虑到新建城区需要大量的劳动人口予以填充,这样的细节流露本身就不会是一个利好消息。因为早先进入的外来人口,已经在实际上拉高了杭州房价,所以反过来让正在茁壮成长的青年群体感到压力巨大。如今就只能依赖人口引进优惠,尽可能减缓人口下滑所带来的停滞趋势。加之距离上海-苏州的产业联盟距离太近,势必会在将来感受更大冲击。
相比之下,成都倒算是提高了大规模扩张速度。在早先的2013-17年间,就有着城区面积扩大3倍的傲人数据。这显然不是靠传统旅游业,而是吃到了制造业向内地进一步流动的时代红利。因为成都的背后,就是四川这个人口大省。由于年轻人的占比极高,工资水平也始终处于下游,所以能吸引来不少从沿海迁出的制造业投资。虽然许多厂区并不安置在成都市内,却都需要通过当地机场完成物流转运。因此,整个四川省的经济总量发展,就会全部集中到成都身上。哪怕对选择杭州的特点群体没什么吸引力,也能从其他地方获得更为充足的劳动力大军。亦如当初的沿海城市,从日韩与台湾手中夺取订单那样,实现令人意想不到的增涨。

最后,从抗风险角度来看,沿海一线城市群与内陆的省会辐射区,都算得上最优化的固定结构。双方不仅在物流领域充当着上下游合作关系,也会在工业生产、金融扶持和科技创新层面做到互补。
至于那些夹在当中的先发二线城市,就可能因产业链迁移、历史积淀薄弱和地理位置不佳等难题,最终步入没落通道。很少能吸引来高端人才,也继续将普通打工人拒之门外。用空空如也的房产价格支撑账面数据,却难以靠政策去盘活任何实体经济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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